Thursday, November 11, 2010

粗俗的話和骯髒的事



TOTTORO當家的udn別館在昨天很熱鬧。訪客留言簿已經為了「說髒話的科學」一文擠滿了罵人的話。這是台灣的好處,因為我們還是民主國家,所以言論自由是我們的寶貝。不過呢,就像我老公常說的:「意見和屁股的洞一樣,人人都有一個」,所以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但是,罵人 的時候把證據一一列舉出來會更有說服力。

「適度的咒罵有益健康」是根據科學的驗證而得到的結論,根據心理學家的研究,發現咒罵有助於減輕生理和心理的疼痛。但論文的研究者並未鼓勵大家在公共場合講髒話,也警告使用者不要作過頭了。

鄭弘儀先生的發言確實是髒話,因為是公共場合所以他也認錯道歉了。至於,鄭先生的道歉是否有誠意,我非他肚裡的蛔虫,因此只能直接由說話的內容作判定。總之,當台灣人花這麼多精力和時間在抱怨鄭弘儀先生和綠營的朋友時,我們的注意力反而從更嚴重的社會問題、暴力事件和犯罪議題移開了。所以聽到有婆婆媽媽的團體到三立電視臺抗議鄭弘儀先生的失言事件,並要求三立開除鄭先生的時候,只覺得這些婆婆媽媽的女士們真的很可憐。

把這個「髒話」事件定義為失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鄭弘儀先生很快就在第一時間道歉了。他自己認為此事不妥,認為自己作了不好的示範,因此他要深深的一鞠躬道歉。

雖然上一次就提過了,但是我很想知道的是,當馬先生在2007年對台北縣溪洲部落的原住民朋友大放厥詞的時候,這些婆婆媽媽的團體又在哪裡?

馬先生對這些挺他的原住民說:「我把你當人看,我把你當市民看,要好好教育你,並提供機會給你。」

當社會大眾對這種充滿歧視的語言加以批判的時候,當國民黨團書記長郭素春挺馬表示馬先生是心地善良的人,「雖然有時候講笑話有點冷,但絕對沒有惡意」的時候,這些婆婆媽媽的團體又在哪裡?

接下來在2008年的3月中旬,當馬先生語出驚人說出「幹得要死」的語言時,郭委員再度出面為馬先生緩頰:「馬英九好像真的是跟中部人、跟南部人結合在一起了,蠻相符的,而且,也符合當時台下人的期待。」而這些婆婆媽媽的團體又在哪裡?

在這一起「我把你當人看」的事件中,對批評他的人,馬先生第一時間的反應為:「民進黨是斷章取義,血口噴人」。後來馬先生終於道歉了,他說,如果這句話讓原住民朋友們覺得不舒服,他願意表示歉意。當馬先生採用這種前所未聞的「道歉」方式時,這些婆婆媽媽的團體又在哪裡?

要如何描述這些不論是有意還是無心,總之是拿捏不準什麼才是真正重要議題的行為呢?有一個由王定宇在綠色逗陣快樂三口組,10月26日的廣播節目中所講的笑話,是我聽過最適合的形容。

故事的主角是兩隻蒼蠅。
牠們飛飛飛飛飛,一起飛到一團米田共上停了下來。
經過一陣子的無聲忙碌之後,
其中一隻蒼蠅甲對另一隻說:「阿呦喂啊,我們在吃大便耶!」
結果,蒼蠅乙的回答是:「噓~~~吃飯的時候不要講這麼髒的事情!」

粗俗的話和骯髒的事比較一下,到底哪一樣比較嚴重?馬先生對溪洲部落原住民朋友,以及他對家破人亡的災民所說的「等我講完再救你」的話裡面,也許沒有帶任何的「髒」字,但其心之穢才是臭不可聞。而這些婆婆媽媽的團體,說她們「可憐」就是因為她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跟蒼蠅乙是沒有兩樣的。

Tuesday, November 9, 2010

「說髒話」的科學



適度的咒罵有益健康。先把結論說清楚,然後大家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繼續念下去。

這 兩天網路和電視媒體到處都是討論台灣國罵的議題。我個人的看法是鄭弘儀先生在公共場合失言後,他也認為自己的行為不妥,所以很快的道了歉。事情就是這麼簡 單。不太能了解為何藍營的媒體和支持者需要繼續窮追猛打;這個世界上不講髒話或粗話的人大概不是很多,就算你是香香公主,總是要吃喝拉撒,而且多半也會偶 爾失言。不過,又有誰會鳥我的想法呢?噫~~這個鳥字算是髒話嗎?總之,就此打住言歸正傳談談「說髒話」的科學吧。

去年夏天,英國Keele大學的心理學家發現,說髒話對我們可能是有益的。這是第一次有人以量化的方式來調查「咒罵的藝術」。這一項研究是發表在科學雜誌NeuroReport上,而測試的方式是讓一群大學生看他們能夠把手浸在冰水中多久。在實驗的過程中,他們可以自由選擇一句「髒話」或者任何中性的字詞大聲喊叫。結果發現這67名的學生在咒罵的時候疼痛感比較低,此外他們能夠承受冰水的時間也比較長,大概多了40秒左右。

當然,一般大眾對公共場合中的咒罵是持譴責的態度。但Richard Stephens博士,這位英國的心理學家認為,當人們感到痛苦時咒罵是很常見,所以這也許是有必要的。咒罵為何會減緩疼痛的機制目前還不是很清楚。但研究人員發現,一般講話的時候,我們所依賴的是左側的大腦半球,但當我們咒罵時就轉到右半部去了。而其中的一個結構就是杏仁體,這裡的神經細胞會引起戰鬥的意志或是逃跑的反應,是直接情緒反應的中樞。而且,當杏仁體被刺激的時候,我們的心跳就會變快,進而造成我們對疼痛的感覺較為不敏感。事實上,當這些大學生大聲咒罵的時候,他們的心跳也上升,表示杏仁體很可能被激化了。

不只是英國的心理學家這樣認為,美國哈佛大學的心理學家Steven Pinker博士也在2007年出版過一本書分析咒罵和心理以及生理反應的關係。還有另一位美國的心理學家Timothy Jay,他在過去的35年 就是專門研究人們所使用的髒話。他認為咒罵不一定是侵略性的舉動,咒罵讓我們發洩或表達憤怒、喜悅、驚訝、快樂等等的情緒;這就有點像你的汽車喇叭一樣, 你可以用它表達很多不同的意思。然而,最重要的是:別做過頭了。如果你讓自己的情緒完全失控,在極端情況下,咒罵可能會造成無謂的傷害,就好像馬路上的口 角有時最後變成了暴力的行動。

總 之,當鐵槌打到的不是鐵釘而是你的大拇指時,適度的咒罵可能有助於減輕痛苦。咒罵也可以提供即時的情緒發泄和減輕壓力和苦悶,但有一個重點是,太常咒罵的 話,這個行為本身所帶來情緒上的力量就會減低,也就是說,少了真正的情緒,只會剩下「髒話」的本身,而不會有撫慰人心和減輕痛苦的效用。

這就是所謂適度的咒罵有益健康的理論。 雖然這裡所指的痛苦是比較屬於肢體上的疼痛,但是,其他科學家們也發現生理疼痛所引起腦部的反應,跟人們看到不公不義的事時所感到的憤怒和痛苦的反應區域是類似的。當然,有些衛道人士可能會不滿意這種以證據來「鼓勵」說髒話的科學。但是,當台灣人花這麼多精力和時間在抱怨鄭弘儀先生失言的一事,我們的注意力反而從真正的問題,還有更嚴重的社會暴力和犯罪議題移開了。

讓我們再把場景還原一下好了。

鄭弘儀先生在公共場合罵台灣國罵之後,他很快的承認自己的失言。鄭先生說:「自己修養不好、情緒比較激動,所以講了這髒話」,但他他強調並不是針對馬總統個人,他做政論節目8年,「不曾罵過馬總統跟他家人,都是針對政策」,不過講了髒話就是不對,他坦承自己做了很壞的示範,因此他要深深的一鞠躬道歉。

看到這樣的發展,忍不住就想起三年前馬英九先生在台北縣溪洲部落居民的場子。

馬先生對台灣原住民說:「來到這個城市,就是我們的人,你既然來到台北,就是台北人。我把你當人看,我把你當市民看,要好好教育你,並提供機會給你。」

這樣的發言當然引起社會大眾的譁然和批評。之後,國民黨團書記長郭素春替馬先生緩頰,她認為馬是心地善良的人,「雖然有時候講笑話有點冷,但絕對沒有惡意。」

馬先生第一時間對批評的反應是:「民進黨是斷章取義,血口噴人」,他說,自己最照顧原住民,台北市長任內協助原住民就學、就業與取得住宅,希望不要歪曲事實。後來抵擋不住壓力,馬先生「道歉了」:如果這句話讓原住民朋友們覺得不舒服,他願意表示歉意!

比較一下鄭先生和馬先生兩位的發言,雖然後者的話裡沒有任何一個「髒」字,但你覺得誰的心才是骯髒的?

參考資料:

Tuesday, October 19, 2010

世界上有兩個中國



先把話講清楚,這兩個中國不是「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全世界還承認「中華民國」的國家只剩下二十幾個,「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的席位也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在39年前所取代了。更何況,連台灣人出國的時候,也沒聽過有人很驕傲的表明自己是「中華民國人」,多半是說「我是台灣人」或「我來自台灣」。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馬先生在去年見到美國國務卿希拉蕊.克林頓時,連他也說︰「我是台灣的總統」。

也就是說,這裡談的中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至於為什麼會說世界上有兩個中國?這就得從台灣的媒體和現任的馬政權談起。因為每次閱讀國外媒體的報導後,再 去看台灣的新聞,經常會有莫名其妙的感覺,甚至會懷疑自己眼花或者是罹患提早性老年痴獃症。總之,世界上的兩個中國,其中一個是一般國際社會和媒體對中國 的認知,至於另一個則是存在於馬先生的心中以及台灣統媒筆下的夢幻中國。

以近日吵得很熱鬧的「中生三法」和「溯及既往承認中國學歷」的事件為例,雖然教育部的消息是上禮拜發的,不過,不管是吳清基部長還是他的副手林聰明,這兩位其實都是在外面替馬先生跑龍套的丑角。因為,馬先生在10月2日的治國週記裡就再度暢談了他為何「主張承認大陸學歷和開放大陸學生來臺就讀」的原因。而且,他還請了一位哈佛大學的教授柯偉林(William C. Kirby)來為他的政策背書。

馬先生很開心的對柯偉林說,明年這個時候,台灣的大學就會有2000名 左右來自中國大陸的新鮮人;因為台灣不可以永遠是駝鳥,而當對岸的大學以驚人速度成長時,台灣若還不趕快開放,就會處於競爭弱勢。而這位柯教授也很捧場的 表示,大陸頂尖大學的研究生有很多是外籍生,半數課程是英語授課,在許多方面大陸的大學已變得越來越強大,規模和品質都在快速成長,甚至比哈佛更國際化、 更難入學。

雖然入學哈佛很容 易並不是什麼新聞,除了那些確實是優秀的學生以外,哈佛大學向來都會留名額給不少靠山很強,可以捐一棟大樓或一大筆錢的不怎麼樣的學生。而且老實說,即使 我們早已瞧不起哈佛大學對其畢業生的品質管制,更不用提這個學校是天安門事件後第一個請大屠夫江澤民去演講的美國大學,但是聽到一個哈佛的教授這樣貶低自 己的學校來替中國的大學加碼還是相當的驚訝。然而,也許我們不能怪柯教授笨笨的,畢竟他跟馬先生見面的日期是10月初,所以他當然還沒看到將在10月6日刊登於紐約時報的「中國離奇學術界」的報導。

這篇報導的範疇其實不只是中國的學術界,它所涵蓋的內容很廣,主要是討論在中國猖獗的詐欺行為。由於篇幅長達六頁,因此這裡所整理的,只是部份內容的翻譯節錄。

文章的開頭是以張悟本為例。這個天賦異秉的推銷員利用電視節目、DVD、和一本暢銷書,就讓數百萬的中國人相信生茄子和綠豆可以治癒紅斑狼瘡、糖尿病、憂鬱症、和癌症。總之,就是治百病的仙丹啦!這位47歲的張先生,在今年之前是最紅牌的執業中醫;而重病患者也可以用450美元的代價來買10分鐘的診斷和他的處方。只不過,當中國的記者開始挖掘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張先生並非來自一個醫生世家(他的父親是一個紡織工人),而他本人也沒有從北京醫科大學畢業。張悟本唯一的正規教育是短暫的函授課程,而且是他在失去紡織廠的工作後才取得的。

張悟本偽造文憑和證照其實是中國的常態。包括學生在大學入學考試中作弊,大學或研究單位的學者為了昇等而偽造或偷來的研究結果,奶製品公司會出售毒奶給嬰兒…等等,這些例證都證明不誠實本來就是滲透中國社會各個角落的全民運動。

以另外一個事件為例。今年八月在中國東北部,因為一架飛機墜毀造成42人喪生後的調查,才發現該航空公司有上百位飛行員偽造他們的資格。再來就是唐駿,這位也是百萬富翁的中國微軟的前負責人,曾經是以國家英雄的格局來被推捧的中國人,結果後來發現他的加州理工學院的博士學位是騙人的。

當然,全世界的國家都難免會有詐騙的行徑。像美國在運動界內使用非法興奮劑,還有華爾街上瀆職的金融人員也是時有聽聞。但在中國,特別是在教育和科學研究的領域中,欺騙和剽竊簡直是家常便飯。

雖然中國投資大量的資源,致力於建設一個世界一流的教育體系和具有競爭性的研究和科學環境,而且他們在網絡科技、再生能源、和軍事技術上也有顯著的成績,但 中國的研究人員缺乏誠信,是阻礙他們和國際的同行合作和進步的主要障礙。不只是國外的學者如此說,連中國自己的學者也是這樣認為。

去年的12月,一份專門發表結晶體形成的英國科學雜誌就撤回了超過70篇的論文,這些都是中國學者的研究,有些是剽竊,有些則是捏造的結果。而今年更早些時候,英國著名的醫學雜誌Lancet也警告說,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要讓中國在2020年變成「研究超級大國」的誓言,已經因為偽造或剽竊的研究而受到嚴重的威脅。

就如同上個月,中國浙江大學發表的論文就掀起軒然大波。經過20個月的研究,他們採用一個CrossCheck的軟體來檢測抄襲,結果發現浙江大學的許多科學期刊內容有將近三分之一的論文被點名可能是他人研究報告的盜版。在一些特定的例子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內容可能不是作者的原始概念。

剽竊和偽造在中國本來就不是新聞。甚至在中國政府自己最近的調查中,在六個國家頂級研究機構中的6000名科學家,有三分之一的人承認他們曾經從事剽竊,或有直接捏造研究數據的經驗。而另外一項由中國科技協會在去年夏季所執行的研究也顯示,在3萬2千名受訪的科學家裡面,有超過百分之五十五表示他們知道某人在學術上會造假。

一位專門揭露學術界醜文的作家方是民先生認為,這個問題起源於中國國立大學的制度。因為委任在學校裡面的官員並沒有專業的知識所以他們也無法監督。因此,研 究經費的競爭、房屋的津貼、和晉升機會全部都以發表論文的數目來決定;而且,「即使論文是假的,反正也沒人真的會去閱讀」。方先生的筆名是方舟子,他的網 站「新語絲」至少揭露了900多起造假的實例,有些甚至涉及了大學的校長和國家吹捧的研究人員。

方先生並指出,當抄襲的實情被暴露的時候,學校和同事之間經常是緊密的團結在被告的周圍。這種官官相護的事情,部分原因是為了保護研究機構的名譽,但更可怕 的因素其實是許多學者自己也不夠乾淨可以檢舉其他人。結果就是剽竊的人經常是逍遙法外,而這只會鼓勵更多的學者犯同樣的罪行。

以中國一位電腦科學家陳進作例子,他曾經自稱發明了一個複雜的微型電腦資訊處理機,但後來事實證明他根本只是從摩托羅拉(Motolora)半導體部門取得了晶片,把原來品牌的名字刮掉之後聲稱是他自己製造的。這位陳先生甚至還得到政府大力的獎賞和榮譽,一直到2006年曝光以後,讓當時支持他的科研機構萬分的尷尬。問題是,即使陳進丟掉了大學的職位,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被起訴。所以,當人們看到這些犯法的人還開著很眩的汽車跑來跑去,它所發出的訊息會是什麼?

這樣不誠實的問題不僅僅局限於科學的領域。事實上,許多中國的教育工作者說,作弊的文化是在高中就紮根。為了要競爭進入一流的大學,請別人代寫文章和考試的問題都可以錢買得到。連「槍手」也是入學考試中很常見的現象。而且另外還有一些小工具的技巧,像手錶和原子筆裡面有微型的攝影機,用來傳送信號給外面的幫手查詢正確答案。即使這些產品都是非法的,但光是在網路上,學生們去年就花了大概1.5億美元購買這些高科技的產品,比2007年增加了五倍。

這些騙子學生當然不會在進了大學以後就停止,中國的大學生對於學術上不誠實所表現出的冷淡反應才令人吃驚!一 位去年春天才從清華大學畢業的學生說,學生考試的時候交換彼此的答案或互相抄襲文章是常有的事。「也許這是一個文化上的差異吧,其實也沒什麼好尷尬的」, 這一位將在這個學期開始在史丹福大學攻讀碩士學位的學生說。他並補充說:「這並不表示學生無法做他們的工作。我們只不過是把它當成一種節省時間的方式罷了。」這種「一點也不心虛的作弊」確實代表了不少中國學生的態度。

方舟子先生和另一位中國的記者方玄昌,也在最近揭露一位自稱發明特殊泌尿手術的肖傳國教授的弊案。根據肖傳國的說法,他的手術可以幫先天性脊柱變形的兒童恢復膀胱的功能;如果沒有治療,小孩會有失禁的問題,也可能會造成腎功能衰竭和死亡。結果他們在肖博士的網站上發現一系列的造假,包括他在英文的期刊發表過26篇論文(他們只找到4篇),以及他從美國泌尿協會贏得的成就獎(其實只是他寫過的一篇文章的獎項)。但更嚇人的是,他揚言自己的手術成功率是85%。但是當超過100名病人接受採訪時,沒有人表示尿失禁的問題已經治好了;而將近百分之四十的病人說他們的健康在手術後反而惡化。

肖傳國後來對方舟子等人提出一連串的毀謗案件的告訴。之後,今年的夏天兩位方先生都在在北京街頭被殘酷的攻擊:方玄昌被暴徒用鐵棍打,方舟子則被兩名男子用胡椒噴霧劑和鐵錘攻擊。當肖傳國在9月21日被逮捕時,他承認是他僱用這些暴徒進行攻擊,而他的理由是因為他們的披露防礙了他被中科院所的任命,所以這是他對方舟子和方玄昌的報仇。           

然而,儘管肖傳國的供詞,他所任職的學校華中科技大學還是不願意對他採取任何的行動。華中科大對外的聲明中,只對他被逮捕一事表示震驚,同時也說會等待司法程序的結果再決定是否要解聘肖傳國。這也就是方舟子所指控的,中國學術界官官相護的風氣。

坦白說,剽竊和偽造在中國本來就不是新聞,但閱讀完這篇紐約時報的綜合報導後仍然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同時,也對馬英九不停吹捧中國的人才有很深的疑慮。馬先 生不是最愛現他的英文嗎?難道台灣的總統府沒有網路連線,所以不上網看國際性的報導?還是馬先生以為紐約時報是民進黨在經營,所以不相信這份報紙的公信 力?

有意思的事情是,中國的中央政府當然又是信誓旦旦要解決這個問題。所以國營的新聞社論經常在譴責剽竊的現象,而中國的教育部早已在2004年和2006年, 宣布過要進行反欺詐活動,問題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作出任何行政的處罰。這樣的呼口號是不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馬先生從凱達格蘭大道的這一頭開始喊改革,都 已經喊到大道的那一頭有多少年了?結果,「改革」這兩個字早已變成大家恥笑馬先生最常用的字詞了。總而言之,這兩個同樣掛有「中國」兩字的兄弟黨,確實是 流有共同的血液,也難怪馬先生對他的「中華民族」基因念念不忘。

如果哪天又有人在你的耳邊GGYY有關中國人才有多麼優秀的時候,哪些中國大學畢業生的履歷表是多麼的耀眼時,請他們去開開眼界,讀一下這篇紐約時報的報導,或者也可以參考我個人親身經驗過的故事。更別忘了,這些現象其實都是中國境內的媒體,甚至是中國政府自己的調查所呈現的事實。不過,我是不會反駮哈佛大學柯偉林教授的說法︰中國大學的規模和品質也許真的是比哈佛更好更國際化;因為,你我都認識一個論文雖有上千處的錯誤,結果還是被他混到了一個哈佛大學博士學位的人!

參考資料︰


Wednesday, August 4, 2010

我們的台灣阿嬤


剛剛才在網路上看到苗栗大埔的朱馮敏女士自殺身亡的新聞, 震驚之餘立刻打開這一陣子經常看到的「聽大埔阿公阿婆的話」的記錄片。雖然,影片中那位對自己所種的蔬菜和稻米充滿驕傲的陳蘇玉英阿婆不是朱馮敏女士,但是看著朱阿嬤的身影和故事,眼前一陣模糊,悲傷的淚水就是停不下來。為什麼我們的台灣阿嬤要如此受苦?

根據公民新聞平台的報導,朱女士是世居苗栗縣大埔里73歲 的阿嬤。她和先生一起開雜貨店為業,平常也會在菜園裡活動,是街坊鄰居口中既親切又熱心的好阿嬤。據說,早年台灣經濟還不好的時候,朱阿嬤和她先生會讓家 境不好的鄰居以賒帳的方式購物,等到有錢了再還。但現在,朱家的田地、公義路上的房子、以及雜貨店都要被全數徵收。一年多來朱阿嬤為了土地被徵收的事情鬱 鬱寡歡,而6月9日苗栗縣政府動用警力和怪手毀田之後,朱阿嬤就再也沒有去種菜,也無法好好的吃睡。

台灣農村陣線的成員蔡培慧說:「717之後吳敦義記者會提出的以地易地主張,其實是口惠而實不至,而且地方政府根本未積極與大埔協調,大埔還是被鐵皮圍起來、現實狀況沒有改變,甚至沒有停工,每天怪手還是進進出出。」 農村陣線的詹順貴律師並指出,大埔農地施工從來沒有停止,還準備拆房子,而現在就是在挖死者家的田地。

你聽到了嗎?大埔農地施工從來沒有停止過。儘管數千人和農民一起到總統府前抗議和夜宿,馬政府的一干政客只會演一場「道歉」的記者會,而且繼續在農民的傷口上撒鹽;是什麼樣的行政院長敢在這種悲劇之後說出朱女士疑似「憂鬱症」的話?

在 這部「聽大埔阿公阿婆的話」的記錄片裡,有小孩會在聽到外面有碰碰碰的聲音,就會問他的媽媽是不是要來拆房子了?這是什麼樣的恐懼,為什麼小小孩也得接受 這種折磨?在這部「聽大埔阿公阿婆的話」的記錄片裡,那位陳蘇玉英女士甚至只知道毀田的事情,對於政府即將來拆房子一事並不知情。只因為擔心老人家會不能吃睡,所以陳蘇玉英阿婆的家人不敢告訴她。

我們的德國好友曾經講過一個她小時候的故事。當她還只有四、五歲的時候,東德和西德之間的緊張局勢,讓他們居住在邊界的西德人神經緊繃。她每天晚上要睡覺之 前會把所有的填充玩具帶上床,一個也不落單。當她的媽媽不耐煩的問她,為什麼要把她的小床弄得這麼擁擠的時候,她的回應是:「我不想一個人孤單的死去。」 當朋友以講笑話的態度聊完這個故事的時候,她又接著加了一句話:「一直到今天我還記得當時的恐懼呢。」

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也敢說,要不要我們也去拆馬英九、吳敦義、劉政鴻和陳武雄的家和祖厝,看看你們會不會也得憂鬱症?難道「憂鬱症」的人就該死嗎?憑什麼我們的台灣阿嬤要這樣受苦?